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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南老三样早餐剩饭红薯糁子汤,糅杂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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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吃啥?油条,豆浆,包子,胡辣汤?”

“不吃。”

“那吃啥?油茶,豆沫,牛肉羹,还有豆腐汤?”

“都不想吃。”

“那你想吃啥?”

“我想吃披萨。”

“披萨是中午和晚上才吃的,我星期六带你去吃吧?”

“我不,我现在就想吃。”

“现在人家还没开门呢,马上耽误我上班迟到了咋办?走,先给你买个面包吧?”

“那我要芝士的。”

......

听着前面一对母子的对话,心想,现在的孩子真是享福,老话说就是“吃的嗉子有了”。想我们小时候,哪敢挑三拣四,每天早上,能有口嚼的就不错了。弄不好就“靠槽”了,就是空着肚子上学。而早餐,也总是那老三样:剩饭,红薯,糁子汤。

骆淑景

?撰文西瓜

?版式01

烫饭姓张,越烫越香

村里人习惯晚饭吃面条,糊涂面或汤面。

每天晚上,母亲做饭时,用和面盆和一大块子面,反复揉捏,然后擀成薄薄的面片,再切成细细的面条。但很少有全麦面的,那时细粮缺,多是豆面搅一点麦面。

春季青黄不接时,上级下拨统销粮,多是红薯片和“扁豆捞子”,所以就经常吃豆面。含豆面的面条,下到铁锅里煮,很容易发黑,还有一股豆腥气。

母亲做了面条,大家摸黑吃了后,剩下的扣在铁锅里,第二天早上笼把火一热,你舀一碗他舀一碗,呼噜呼噜吃得头上冒汗。

剩饭俗称“烫饭”,有句顺口溜说“烫饭姓张,越烫越香”。确实是,烫饭越吃越想吃。

到最后,姊妹几个都争着铲锅底,锅底是最香的,淀粉被烤焦后散发的那种香,焦香焦香。

如果是纯豆面,面条就擀不长。村人说谁寡言少语,就说他“枣核解板,没几锯”,或者“豆面条,一节节儿”。

热剩饭时,母亲老是交待,一定要烧滚哦,上面只“扑出扑出”两下可不中,糊涂面说瞎话呢,就是假滚,必须咕嘟咕嘟冒泡,看着大滚了才可。隔夜饭,热不滚人吃了肚子难过。

做面条,里面也没有什么菜可放,顶多“烂”点葱花、蒜瓣。

有一段时间,家里没有食用油,每到做饭时,母亲就让我去捋些蓖麻,剥了后,锅烧热,把蓖麻籽炒黄焦,泥碎,放些葱花,蒜瓣。好在,那时候村里到处种的都是蓖麻。

母亲还算讲究的,总想办法把面条做好吃一些。有的人家家大人多,做饭时,就是锅烧滚,挖一碗酸黄菜扔进去,面条煮熟后,再“拌几颗子盐”就行了。

那时吃的盐都是从供销社买的大颗子盐,很大的青盐颗子,调菜时要用擀面杖碾碎或者蒜槌捣碎才能用,不象现在的精盐。所以说叫“拌几颗子盐”。

剩饭好吃,但往往剩不下,吃着吃着就吃“打锅”了。

02

那时的红薯是蒸的

这是秋冬季节,红薯分下后,没有伤的完好的红薯都入了窖,留待大长一个冬天以及第二年春天吃。

刨时有伤的,还有白呲烂蛋看相不好的红薯拿去打了粉子,剩下的就是堆在墙角的一堆小红薯娃,还有队里刨了后,我们去溜的红薯,一段时间就可着劲吃。

母亲把半篮子小红薯娃洗第一遍时,水都成泥汁子了,再用水冲一遍,就在锅里添上水,锅底扣个碗,把红薯一圈一圈放进去,扣上蒸馍用的笼盖,然后架起大火,猛烈地烧上一阵,再用小火烧。连蒸带捂,半个小时后,红薯的香气慢慢就飘出来了。

有时着急上学走,红薯不熟,就忍不住一会儿揭开锅用筷子扎一下,一会儿扎一下,或者挑先熟的吃。

待红薯都熟了,揭开锅,冒着热气,大人一边拾红薯一边倒着手,嘴里吸溜着“法,法,法”,小孩子就急着上前拿。

上面还沾着泥,有时还有石子,吃的时候要注意,不然就磕着牙了。红薯很难洗净,而水都是一担一担挑来的啊,不可能一遍一遍地洗。

有时候我也提一篮子红薯,到河趴去洗,那样才能洗净一点。不过没事,“不干不净,吃了没病”嘛。

吃红薯时,我们像买货时,买到底挑到底一样,吃着挑着。你挑一个面的,我挑贴着锅边烤焦的。

有的红薯太面了,吃着吃着,就噎得“咯得、咯得”,脖子伸得老长,半天泛不过气来。一边噎着还一边吃着,最后一家五口人就把一锅红薯吃完了。

吃了一肚子红薯后,然后上工的上工,上学的上学。

至于吃红薯后产生的不良效应,那就得自己慢慢克服了。比如坐在教室里,直想放屁,只有忍着,慢慢的让那股气在肚子曲里拐弯后悄悄放散。

比如快下学时,口中直泛酸水,肚子“厉人”,烧的难受。还有,不能对着人呵气,一呵,一股红薯气扑面而来。

03

烧糁子汤有讲究,

稀了不顶饥,稠了吃着顶人

没有剩饭,也没有红薯可吃的时候,母亲早上就给我们烧糁子汤。

用尺八大锅烧上半锅糁子,红通通的灶火,架起破柴绊子烧半天。先大火后小火,最后再捂一会儿。烧糁子汤要放碱面,没有碱面,糁子难烧熟且不好吃。

黄岑岑的糁子放上一些碱面后,一会儿糁子就变得更加黄岑岑。若碱面放多了,糁子汤就变红了,吃着就“食”人。烧糁子要过一会搅一下锅,过一会儿再搅一下,一直搅,否则就着锅底了。糁子不熟,锅底先着了,那就很难吃了。

有时我也帮母亲烧火,但烧着烧着就烧灭了。母亲一把推开我,赶快用烧火棍子捅锅壳廊,一边说:“人心实火心空,你把柴火都弄成实疙瘩了,它去哪里着呢。”

糁子汤要烧得不稀不稠,稀了不顶饥,稠了吃着顶人。用筷子“插上去不倒,夹起来不流”,说这是最好的。

糁子烧熟了,一家人你一碗我一碗,就着酸黄菜吸溜吸溜吃得香。

如果能炒上一盘萝卜丝,那就是最高的享受了。但早上吃糁子,时间紧,一般顾不上炒菜,就是酸黄菜、蒜菜,再不就是调一盘萝卜丝。

要是红豆糁子,那最好吃了。可是红豆也稀缺啊,并且烧红豆非常费时间,头天晚上要把豆子泡起来,否则第二天早上失急慌忙那能烧熟呢。

糁子饭容易胀肚子,等你觉得饱时,实际上已经吃多了。这时妈又在喊:“谁吃锅底哩?”“我吃,我吃。”又争着去铲锅底。糁子饭锅底也好吃,黄焦黄焦的锅底,用剩下的酸黄菜汁子一浇,啊,人间美味。

等吃完锅底,有时肚子就涨得蹲不下了。要不说农村人饭量大呢,就是从小胃就被撑开了,都是饭食“质次量大”惹得祸。

带着满嘴玉谷渣子上学去,“b,p,m,f”,念着念着一颗玉米糁就飞出去了。那时候都不讲究,吃了糁子饭也不知道涮涮嘴,更不可能象林黛玉一样用小盅茶漱口了。

04

故乡的老三样早餐,

杂糅着时间和情感的味道

我们家当时在村里都算中等偏上了。母亲总是“费事巴功”地让我们每天早上都有口“热的”可吃。

而有的孩子就悲催了,早上掂块玉谷面馍啃着去上学,遇到冬天玉谷面馍冻得梆硬,人们形容说“撂几架山,都拌不烂”。

那时村人说起城里人的生活,就羡慕得两眼放光。

八十年代初,村里一个妇女嫁给洛阳一个老干部,看见她的人回来说:“她天天早上和她老汉子上街喝一碗油茶,吃两根油条。城里人真是美死了。”

天天早上喝油茶,吃油条,搁现在很平常,但在那时候,就是美死了。至于牛奶、面包啥的,村里人也想象不出来。

现在,县城东城商场、高村路边、还有药城附近早上都有几家专门卖糁子饭的。一些老头老太跑多远都要去吃一碗,还有一些在外的卢氏人带着朋友回到家乡,也要赶着去吃,还对朋友介绍说:“糁子饭就酸黄菜,美哩很。”至于朋友吃了感觉美不美,不知道。

前几年住在高村的二姑经常给我打电话,说:“哎呀,我今天做的稀茬饭,豆面条,可好吃了,你赶紧来吃。”我不想拂二姑的好意,就说有事顾不上去。

糁子饭糙,豆面条腥,小时候都吃够了。只留下了一个吃红薯的爱好。

大街上烤红薯的技术和设备不断更新,由原先的大油桶泥炉子到现在的转着圈烤的电烤炉子,价钱也从原来的两块、四块,到现在的八块钱一斤,我都吃过。

卖红薯的老大爷还会给你一个小勺勺,让你小口小口挖着吃,真是优雅得很。

有时候上街,去的时候原本划算着买着买那,到最后转一圈啥也没买,只买了一个红薯回来了。

说出来都怕人笑话,离老远那烤红薯的香味就直往你鼻孔里钻,诱惑你不由得上钩。

红薯好吃但名声低贱,吃烤红薯就不能大张旗鼓地进行。

戏文里不是说“当官不为民做主,不如回家卖红薯”吗?在乡镇工作时,有时候谁的任务完不成了,领导生气时,就说“你们都是吃红薯的吗?”还有说起谁命贱时,就说他“你就是个吃红薯脸!”还有一种说法是,“吃什么都可以让人,唯独吃红薯不能让人”。

每次我都是悄悄买了,躲在一个角落里,或者拿回家享受,只怕碰见熟人。

《舌尖上的中国》曾经说过:令我们怀念的其实不是食物本身,而是被保存在岁月之中的生活和记忆。这些糅杂了时间、情感和故乡的味道,被小心翼翼的保存在舌尖和心间,就是最好的慰藉。

怀念小时候的早餐,也是如此吧。

(图片来自网络)

#早餐#


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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